[杂文] 聊聊东方的智慧

深夜有感，水平不高，全当倒个苦水，供看客一笑。
最近读叔本华，老头儿一脸苦相，嚷嚷欲望带来痛苦，幸福即平淡。都说叔本华近佛教，只谈方法论，佛教也讲去"我执"，清心寡欲，方能涅槃，度苦厄。再看塞里斯，个个懂中庸，擅忍受。北京话"睡不着眯着"，吃苦耐劳嘛，传统美德呢。忘了哪看来的，说是农耕社会的影响，安土重迁，地辛苦种好了，又只能祈盼上苍风调雨顺。感觉中国人一向如此驯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改变的。改变了，也要立刻回轨——闹天宫的孙猴子要皈依成佛，抽龙筋的哪吒要被点化。
鲁迅说汉人只有两个时代，坐稳了奴隶的时代和奴隶也做不得的时代。我觉得这不仅是靠纲纪伦常的规训，还要归功于伟大的东方的智慧——在多灾多难的土地上深刻地洞悉了一切苦厄的智慧。吃亏是福，韬光养晦。难得糊涂，明哲保身。有救苍生挽社稷的梦，也总枕着经世致用的儒学枕头。
但我总希望能看见点英雄而非伟人，看见点曾一闪而过的掷地有声的魏晋风流。所以我老羡慕西方，能有尼采歌德拜伦这些人，做高高的灯塔，照出另一种路，一种个体的飞扬的超越的路。但想也没用，还是只能苦苦说几句愿中国青年都向上看一类无可奈何的话，继续哀哀地在文明的废墟呼唤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