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好德我积 于 2021-5-28 12:58 编辑
然后我又喝醉了,我可能有点喜欢这种感觉。距离感会变得暧昧,冷酷的直角都会被软化,最残忍的现实都会显得可爱。难道它们不可爱吗?
黄色,发青的墙壁,灰色的色块里用红黑藏青填充,黑与白与蓝在余下的世界里。物品上的纹路,纹路,在灯下,从本身拉出光影,黑与灰间的渐变模糊但干脆,像我怎么也写不好的笔锋,我总是太用力。
有人说酒后会如何如何,其实我不太相信。上次看的书里告诉我,酒精就像是破坏抑制力的某种东西,会让你的控制力变差,我感觉我大致是同意这一点的。某些东西,像是永远也难以宣之于口。从未提起,不管何时。
我想在屋顶来一个华丽的后空翻。不过我昨天听了一个跳楼故事,据称是亲眼所见,二十多楼下来,脊柱近乎九十度的弯折,但还能说话。我觉得这有些太不堪了,这不美,苟延残喘不美。让我们干脆利落的,来一场快乐而美丽的自杀仪式好吗?不为了别的,单纯是为了自己的死亡献上一场最郑重的敬意。我怀疑这是一个人最后的,真正能完全掌控住的什么东西。
让我冷酷的,希望是冷酷的,在黑暗里从你的嘴唇,不着一份力的抚到脚尖。最近几个月,从某天开始,我开始沉迷于这样的抚摸,虽然最多的是抚摸树干。我觉得这是一种仪式,它将我拴紧到现实的身边。这两天在看虐恋性文化,其实就是本讲sm的书,读起来竟有些恶心和震惊。我觉得我应该是个开放的,能够理解和接受人自主选择的人。但我还是每天抚摸树干,随便哪一棵都好,树干,树叶,都好。不管是在无意间走近了,还是在必经之路上的,也可能是故意靠近的。这是种束缚吗?它是不是缰绳拴在我的颈子上?让我抚摸一下,我无法确定那种真实。抚摸之后,下一步是离开。
我最近开始羡慕幼态的人。能对我的抱怨做出这样的回答:你在这里喷他也没用啊,你要去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真的能解决吗?解决完了,生活还需要继续,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脆弱的生活经不起一丝波澜,活着本身就已经是拘于一隅痛苦的过程,只能有这样的回答,沉默和难以言喻的眼神。我不知道我的眼神到底有怎样的情绪,我不知道到底能传递多少,就算是我看镜子可能也不能理解的情绪,那只能是一种唤起,虚构的记忆和伪装的理解,在每一个瞬间都是孤独且独立的体验。虽然我觉得还挺好玩,很有美感和诗意,挺好笑的,绝不含半点嘲弄。
想起了卡夫卡,不要卡夫卡,把名字都忘掉,它们不是我,我应该不在这里。
离开地面,做一个后空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