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俄罗斯强大的互联网监管机构的近16万份文件提供了普京数字镇压的罕见一瞥。
泄露的文件。图源：nytimes
乌克兰战争爆发四天后，俄罗斯庞大的监视和审查机构已经在努力工作。
在莫斯科以东大约800英里处，俄罗斯85个地区之一的巴什科尔托斯坦共和国当局，正忙于统计社交媒体评论中的情绪。他们标记了YouTube上那些他们认识是批评俄罗斯政府的帖子。他们注意到对当地抗议活动的反应。
然后他们汇编了他们的发现。一份关于“俄罗斯社会不稳定”的报告指出，一家被认为“反对”政府的新闻网站的一篇社论称，普京总统通过入侵乌克兰来追求自己的利益。存档的其他档案详细说明了谁拥有该网站以及他们住在哪里。
2月28日的另一份题为“抗议情绪的存在”的报告警告说，一些人表示支持示威者，并“谈论了停止战争的必要性”。图源：nytimes
这些报告是俄罗斯强大的互联网监管机构，联邦通信、信息技术和大众传媒监督局
[1]（Roskomnadzor）巴什科尔托斯坦办事处的近160000条记录。
这些文件共同详细说明了普京监视和审查制度重要的内部运转方式，他的政府利用该系统来寻找和追踪反对者，压制异议和独立信息，即使在该国最远的地方也是如此。
根据"Meduza”分析的数据，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监测工作总是从审查有关普京总统的“负面消息”数量开始。官员们使用每份报告中出现的预先确定的“破坏稳定话题”清单，即使监测人员在某一天没有记录到案例。这是2022年3月的名单：
对俄罗斯现任国家官员的批评，涉及生活水平的比较
非系统性反克里姆林宫反对派活动的报道
制裁压力
区域化和侵犯俄罗斯领土完整
宗教和种族冲突
反军国主义
性和其他“自由”，强加宽容
消遣性毒品合法化
外国侵略，外国干涉俄罗斯内政
对二战历史的歪曲，对战争结果和进程的亲西方解释
邻国的跨境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俄联邦信息监督局早在2020年9月就瞄准了 “反军国主义”——远比莫斯科全面入侵乌克兰早一年多。
监视报告中提到的昂尼德·沃尔科夫，他是被监禁的反对派领导人阿列克谢·纳瓦尔尼的幕僚长。他说：“该机构泄露的文件就像一个小小的钥匙孔，可以看到俄罗斯审查和互联网监控的实际规模。”他补充说：“这比我们看得到的要大得多。”
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活动使俄罗斯和伊朗等威权国家一起成为积极利用技术作为镇压工具的最前沿的国家。普京已经把俄罗斯变成了一个更加专制的国家，自该机构于2008年成立
[2]以来，普京已经把它变成了一个重要的杠杆，以加强他对权力的控制。
互联网监管机构是普京多年来建立的一个更大的科技机构的一部分，其中还包括一个拦截电话和互联网流量的国内间谍系统、进行网上虚假信息活动以及对其他国家政府系统的黑客攻击。
根据记录，该机构在这个数字网络中的作用比以前所知的要广泛得多。多年来，它已经从一个沉睡的电信监管机构演变成一个成熟的情报机构，密切监视网站、社交媒体和新闻媒体，并将它们贴上“亲政府”、“反政府”或“非政治”的标签。
根据这些文件，俄联邦信息监督局还致力于揭露和监视反政府账户背后的人，并向安全机构提供有关批评者在线活动的详细信息。这补充了现实世界的行动，那些被监视的人因在网上发表言论而受到攻击。有些人随后被警察逮捕并关押了几个月。其他人则因害怕被起诉而逃离俄罗斯。
这些文件揭示了对反对派纳瓦尔尼的特别痴迷，并显示了当俄罗斯安全国家的重心放在一个目标上时会发生什么。
该系统旨在控制像9月下旬这样的爆发事件，当时俄罗斯各地的抗议者集会反对俄罗斯部分动员30万人去参加乌克兰战争。至少有1200人因示威而被拘留。
3月，一个发布黑客文件的组织DDoSecrets，在网上公开了俄联邦信息监督局巴什科尔托斯坦分部的817.5GB的文件记录。
DDoSecrets发布的泄密文件，该网站提供文件和数据库的免费下载。图源：DDoSecrets
《纽约时报》开发了软件和搜索工具来分析这些俄语文件、电子表格、视频和政府文件。采访了文件中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直接监控的五人，以及与该机构斗争的律师、活动家和公司，以及俄罗斯监视和审查制度的专家。
俄联邦信息监督局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巴什科尔托斯坦前高级政府官员阿巴斯·加利亚莫夫说：“这是威权主义的一部分，他们正在看着你。”加利亚莫夫因批评普京而遭到了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审查。
普京在互联网上的眼睛俄联邦信息监督局成立于2008年，当时是一个只有几十名员工的官僚主义机构，负责监管无线电信号、电信和邮政投递。随着克里姆林宫对互联网的担忧日益增加，它的作用扩大了，互联网比电视和广播受到的国家控制更少，导致独立和反对派媒体的活动增加。
一本关于俄罗斯互联网审查和监视的书的合著者安德烈·索尔达托夫说，在社交媒体帮助促成了2010年阿拉伯之春和2011年开始在莫斯科举行的大规模抗议活动
[3]之后，俄罗斯当局让俄联邦信息监督局施加了更多的控制。
该机构从莫斯科的总部对提供互联网接入的公司进行压制。从普京重新担任总统的2012年开始，俄联邦信息监督局建立了一个黑名单，要求屏蔽黑名单上的网站。据跟踪封锁情况的民间社会组织Roskomsvoboda称，该名单不断增长，现在包括超过120万个被禁止的网址，包括地方的政治新闻网站、社交媒体个人资料页面、色情和赌博平台
[4]。
在过去十年中，该机构还对Google
[5]、Facebook、Twitter和Telegram
[6]进行了罚款和处罚，迫使他们删除当局认为是非法的内容
[7]。2016年，LinkedIn因未在该国数据中心存储俄罗斯用户的数据而受到制裁，随后在俄罗斯被关闭
[8]。
到2019年，当局希望互联网控制更进一步。文件显示，俄联邦信息监督局下令将新的审查技术安装在包括巴什科尔托斯坦在内的全国各地的电信网络中，该技术被称为“应对威胁的技术手段”
[9]。该机构随后封锁莫斯科特别指示网站，并减慢了一些网址的速度
[10]。
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审查不仅针对反对派、国外媒体和俄罗斯独立媒体和博主，还对俄罗斯大型官媒进行监控。2014年3月12日，Roskomnadzor宣布已向http://Lente.ru发出警告，因为其发表了对在俄罗斯被禁止的右翼组织乌克兰民族主义运动领导人之一安德烈·塔拉森科的采访。该机构指出，在接受塔拉森科采访时，文中提到了德米特罗·亚罗什的话：“迟早，我们注定要与莫斯科帝国作战”的材料，存在旨在煽动民族不和的言论。[11]
根据这些文件，官员要求当地互联网服务确认已经安装了审查系统。设计图显示了审查设备应该放置在网络中的位置。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工作人员访问了现场，以确保设备安装正确，并发送了有关该技术有效性的报告。
封锁系统的一个早期目标是Twitter。2021 年，当局限制了对Twitter的访问
[12][13]。自今年入侵乌克兰以来，俄联邦信息监督局还封锁了Facebook
[14]、Instagram和其他网站，以及许多用于绕过互联网控制的VPN
[15]。
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审查不仅仅表现在“事后”审查和封锁上，在2022年3月27日，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禁止俄罗斯媒体发表对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的采访
[16]。
2020年，支持俄罗斯互联网与西方更加封闭的政府技术官僚安德烈·利波夫掌管了俄联邦信息监督局。在他的指导下，该机构的运作更像一个情报部门。
仅在巴什科尔托斯坦，这个拥有约400万居民的石油资源丰富的地区，俄联邦信息监督局跟踪了数百人和组织的在线活动。收集了有关政府批评者的信息，并确定了社交媒体上不断变化的政治观点。还编制了独立媒体和网络博主的档案，这些媒体和网络博主分享的信息可能对政府不利，可能会得到俄罗斯公众的关注。
欧洲政策分析中心的研究员索尔达托夫说：“俄联邦信息监督局以前从未参与过提供这种政治情报的游戏，他们的野心越来越大了。”
曾被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监视的活动人士和媒体团体的律师弗拉基米尔·沃罗宁表示，该机构也与曾经由普京领导的国内情报机构联邦安全局（FSB）的关系更加密切。FSB运营着一个名为“行动调查活动系统”的间谍系统，用于监控俄罗斯的电话和互联网流量。
沃罗宁说，俄联邦信息监督局帮助FSB监视对手，并找出对普京的新威胁。他说：“俄联邦信息监督局更像是一个警察机构，不仅监控，而且迫害反对派，活动家和媒体。”
文件显示，与互联网监控更加自动化和技术更加成熟的伊朗不同，俄罗斯审查机构的大部分工作都是手动完成的。但俄罗斯技术先进性的不足，却在审查的决心上得到了弥补。
在巴什科尔托斯坦，这份2021年12月关于区域 “信息空间” 的六页报告等文件，总结了专家和博主对普京的批评。在报告中，官员们用一张图表来衡量情绪，该图表显示了公众不满事件的增加，例如涉及反对派活动家的视频和可能入侵乌克兰的消息。
有时，评估听起来几乎像天气预报。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一份总结当地活动家被捕后的公众情绪的一份报告说：“平静，伴随个别的小范围的轻微紧张”。
一份文件显示，社交媒体被该机构视为一种“软实力”的形式，可以“影响群众的意见”。另外一些文件显示，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工作人员，关注反对派团体和“反军国主义”等“破坏稳定的主题”，也关注毒品合法化和“性自由”等社会问题。独立的俄语新闻机构Meduza早些时候报道
[17]了这些具体文件。
为了强调传统媒体和互联网数字媒体的区别，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报告中用收音机代表传统宣传，用智能手机代替数字互联网。图源：Meduza
现居俄罗斯境外的政治评论员加利亚莫夫说，俄联邦信息监督局还跟踪了当地国营媒体和政治领导人，以便普京能够密切关注他的敌人和盟友。
在某些情况下，审查人员能记录下这些人的屏幕，甚至电脑鼠标移动的细节。他们监视公开的政治视频，有时则专注于不太令人担忧的内容，例如年轻的说唱歌手KEML的流行歌曲。巴什科尔托斯坦被称为俄罗斯的说唱中心。
Prufy在“关于我们”页面上的声明。图源：[url]https://prufy.ru/donate/这个网站现在的名称是Prufy，在其网站上说：“如果企业家们敢来找我们，他们就会受到关闭企业的威胁。我们的资源已经耗尽。”Prufy拒绝回应我们的置评请求。
狩猎纳瓦尔尼[/url]
已被监禁[18]的俄罗斯反对派运动领导人纳瓦尔尼，是该国名头最大的反对派。在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巴什科尔托斯坦分局，凡是提到了纳瓦尔尼的地方都会被注意到。
工作人员标记了有关纳瓦尔尼的文章和社交媒体评论，在文件中标记上出现纳瓦尔尼的网址链接。在月度报告中，他们逐日统计网上对政府的批评，通常与纳瓦尔尼有关的重大新闻动态一起出现。
档案中包含的违规记录的文件显示，在
http://ProUfu.ru发布了2020年对纳瓦尔尼的采访视频后，该网站因发布有关“应受刑事处罚的行为”的信息而被指控违反行政规定。
该机构与俄罗斯安全机构的不同部门合作，不仅追捕纳瓦尔尼，还追捕他的支持者。在巴什科尔托斯坦，主要目标是40岁的律师莉莉娅·钱尼舍娃
[19]。
莉莉娅·钱尼舍娃（右）和纳瓦尔尼在2018年的选举活动上。照片：纳瓦尔尼官网
钱尼舍娃支持纳瓦尔尼至少十年了，她于2013年从莫斯科搬到了巴什科尔托斯坦最大的城市乌法，也是她父母居住的地方。2017年，她放弃了国际咨询公司德勤的高薪审计工作，为纳瓦尔尼开设了一个区域办事处。
莫斯科回声广播电台的前编辑马克西姆·库尔尼科夫，在乌法认识了钱尼舍娃，他说：“她明白，如果她不这样做，没有人会这样做。”
钱尼舍娃策划了抗议活动，并支持很多人，这些人可能是不同意普京的统治，也可能出于披露当地问题的动机，如政府腐败和矿产丰富的巴什科尔托斯坦地区开发造成的环境问题。朋友和同事说，她以志愿时间为任何有需要的人提供法律援助而闻名。
文件显示，当局密切关注她的动向。2017年，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官员致信FSB和国家安全机构的其他分支机构，警告纳瓦尔尼的团队正在将“各种小型反对派地区社区团结成一个‘统一战线’”。
钱尼舍娃女士面临随机搜查和警察逮捕。同事们说，在纳瓦尔尼于2018年选举前开展的总统竞选期间，她因举行未经授权的抗议活动和其他罪行而在监狱里度过了45天以上。他们说，由于当局喜欢在有组织的抗议活动之前拘留领导人，她养成了消失然后在集会上突然出现的习惯。
聘请钱尼舍娃的纳瓦尔尼的幕僚长沃尔科夫说：“这让他们看起来非常愚蠢。”
当局将钱尼舍娃列入了关于当地和社交媒体上的反对派人士活动的定期报告中，包括2020年与活动人士会面，这些活动人士反对涉及砍伐森林的房地产开发。
文件显示，俄联邦信息监督局记录了大量她的轻微违规行为，包括违反数据保护法律。在另外一份建议对一批人扩大监视范围的文件中，将钱尼舍娃的名字出现在首位。在巴什科尔托斯坦的一份“舆论领袖”的电子表格上，俄联邦信息监督局官员用深红色突出显示了钱尼舍娃的名字，标记了她的社交媒体账户地址和粉丝总数。2020年10月，她被列入该地区 “破坏稳定的消息来源”名单，并因 “批评俄罗斯联邦和地区政府” 而被文件提及。
2021年4月，纳瓦尔尼的组织在克里姆林宫将其列为非法极端主义团体后被迫解散
[20]。由于害怕被监禁，许多该组织的高级员工离开了俄罗斯。钱尼舍娃留下了。她于2021年11月因极端主义的指控被捕
[21]。
根据该事件的文件记录，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审查人员指出，她的被捕“在社交网络上的活动家和用户中引起了共鸣”。他们并不过分担心。在报告的顶部，他们写道：“抗议活动处于相对较低的水平。”
目前被关押在莫斯科一家拘留中心的钱尼舍娃无法就此发表评论。她的律师沃罗宁说，她把时间花在写信和分类回收垃圾上。她将面临十年的监禁。
孤独的抗议者这些文件显示，在对乌克兰战争的最初几周，俄联邦信息监督局审查人员加大了力度。他们不仅关注战争，还关注其副作用，包括公众对国内镇压异议的反应，以及入侵对商品成本上涨影响的抱怨。
2月27日，该机构官员监测了一个来自乌法有年幼孩子的家庭，因抗议战争被拘留的报道的反应。另一份报告指出，有一篇在网上迅速传播的文章，描述了FSB如何残酷地殴打和电死一名抗议者。
他们写道：“一些用户对执法机构的行为进行了负面评价”，并指出有20万用户在Telegram上观看了这则新闻。
这些文件还显示了审查人员的办公室生活如何正常进行的，他们是普京在过去20年里为巩固权力而建立的国家安全机构中的一部分。员工们纪念了一个女性的国家节日，并分享表情包。在办公室里流传的一段有趣的视频中，他们开玩笑说不小心封锁了克里姆林宫的网站，并用酒精和巧克力来贿赂法官。
三月份，审查人员强调了Instagram上的一个巴什科尔托斯坦抗议活动的帖子。示威者是一个名叫莱桑·苏丹加列耶娃的孤独抗议者，她站在该地区首府以西的工业城镇图伊马齐，谴责入侵乌克兰。
帖子显示，苏丹加列耶娃举着一个标语，上面写着“对普京说不，对战争说不”。评论中充斥着为她加油的表情符号。在抗议活动中，警方逮捕了这名24岁的政治活动家，并将她关进监狱一夜。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审查人员用简洁而实事求是的语言描述了她的被捕：“事情发生了，抗议者被拘留了。”
在采访中，苏丹加列耶娃说，警察恐吓她，询问她对纳瓦尔尼的支持，并让她接受药物测试。
苏丹加列耶娃的Instagram个人资料曾写道：“煮美味的咖啡，并试图远离监狱”，她在今年4月又进行了两次抗议，再次被捕。网上的帖子被用作对她不利的证据，在当地反战Telegram频道分享的照片也被当做证据。她被罚款68000卢布。
苏丹加列耶娃说：“事实上，我不知道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监控社交网络的事情，但我猜他们不会不关注我。”她最近注意到警方的关联账号正在查看她的Instagram，她屏蔽了他们。
“我以为我知道什么是审查制度”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紧绷控制以彻底审查的形式表现出来。
2021年1月，由大学生和应届毕业生经营的媒体机构DOXA发布了一段视频，呼吁学生公开反对普京，三天后，DOXA收到了俄联邦信息监督局的一封信。
信中说，该视频已被添加到“禁止信息”的登记册中，该视频“鼓励未成年人参与对其健康和生命有害的活动”。该网站已经离开俄罗斯的记者伊利亚·萨吉托夫说，俄联邦信息监督局命令DOXA删除该视频。
DOXA遵守了规定，但随后俄联邦信息监督局起诉了该网站。萨吉托夫说，该网站一直很谨慎，不在视频中直接鼓励进行抗议活动，并辩称其中没有任何违法行为。
2021年4月14日早上6点，安全部队进行了突击。在一次协调突袭中，警方闯入了该网站的办公室和四名编辑的公寓。他们软禁了这些编辑，并禁止他们使用互联网。
萨吉托夫说：“我们相信，他们当时正在跟踪我们所做的一切，并拼命寻找任何能以任何方式压迫我们的东西。他们终于得到了它——我们的那个视频，并立即开始捏造这个案子。”
尽管如此，该网站并没有被封锁，记者继续发表文章。接着，乌克兰战争爆发了。
二月份，DOXA发布了一份关于“家庭和工作中的反战纠纷”处理的指南
[22]，其中包括为战争辩护最常见论点的17个答案
[23]。
最常见的17个论点
就像美国为人们准备有争议的感恩节晚餐讨论的故事，或如何与否认气候变化的人交谈一样，这篇文章在网上引起了热议。文章中的一幅插图显示，一个年轻人正在与一位年长者辩论战争问题。
这一次，俄联邦信息监督局迅速封锁了DOXA的三个不同的网站。这些网站目前依然被封锁。一些工作人员逃离了该国，而另一些工作人员则担心自己的安全而离开了该组织。据那些被监控的人说，俄联邦信息监督局在其他地方采取了类似的做法，封锁的力度和范围比以前更大了。
萨吉托夫说：“镇压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只是在数字和现实世界中，这种镇压的规模更大了。我以为我知道什么是审查制度，但事实证明我不知道。好吧，现在我知道了。”
参考
窥视卡
发表于 2022-11-13 19:33:53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变色卡
千斤顶
金币.
发表于 2022-11-15 11:33: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