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好德我积 于 2022-4-9 04:15 编辑
睡前翻出来看了好多年的围城,结果一做起梦来全是蝇营狗苟鸡零狗碎,投机钻营,话里机锋你来我往,为了点面子绞尽脑汁,又不肯丢了半点好处吃了暗亏。
凌晨的爬起来,硬是看完了,终于算是得了解脱。看着外国的小说还能是友邦惊诧,看着中土的文学就是太过感同身受,感觉五脏六腑都揉在了一起那般难受。
读之前总看什么“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读完了全觉得不是这个理,只觉得人啊,事啊,情啊,就跟坐着滑滑梯一般,一股脑的溜进了“无可挽回的庸俗",最后深陷囫囵。
若是有那么一点良心未泯,便要在这世上碰了壁受了气,左思右想也没处消解。最后只好寻向无可奈何的婚姻家庭,被捆绑着难的分开了的一对人。只可惜家庭仍是个困局,好似一堵南墙,更多的责任捆绑下只得死心。
那这”外进里出“的批语,不过是戏言:说白了里外都是一般的东西。以为婚姻终于是有个人属于自己了,有了希望了,但那又怎么可能呢?什么时候你见着左手算计右手,屁股和脑袋打架的?在婚姻中仍要算计原来的性别,阶级,财产,人际关系,但又有什么办法,你不防着一手,转头就让人坑了去。这婚姻倒是能换了其他随便的什么,总归不就是个寄托,总归不就是些失望。
中土人的环境是真的吓人。钱钟书要是写的狠心点,那就是卡夫卡的城堡一样的折磨,但他的荒诞是和卡夫卡不同的荒诞:看透了又如何,看不透又如何,总不能就这样死了去吧?!面对巨大的荒诞,一般人估计只有两种选择:绝望,或者化身乐子人哈哈大笑。
我理解的幽默有两个痛点:一个是荒诞,不合常理的现实才会让人获得这种失调的观感,另一个就是它一定得离生活远远的,不能让人感觉到切肤之痛。能拿自己的生活幽默的人,实则是化身了他者去审视自己,把自己一劈为二,把自己的生活作为观赏的对象,以此去消解痛苦。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自我欺骗,毕竟痛苦是实实在在的,自己多半也是实实在在的。 |